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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September 18, 2011

 張大中「討毛」檄文

國美主席勇掀第二次「討毛」潮

──黃炎培五子力頂民企為文革冤案再平反
(大陸)朱健國

  張大中「討毛」檄文

  明知大陸當局將二○一一年八月十九日(蘇共解體二十周年忌日)視為敏感日,國美電器現任董事局主席兼非執行董事張大中,卻在當天寫了題為《蒼天有眼,善惡有報》的紀念母親王佩英的「討毛」檄文,通過民間快遞渠道郵寄給全國自由思想者和「討毛」志士(同時在網上發佈信息,任何人皆可免費索取該郵寄原件)。

  其「討毛」檄文尺水興波,劍指中共根基毛澤東──

  我的母親,一位普通的幼兒園阿姨,在十年浩劫中,她本著良心與正義,在那萬馬齊喑的年代毫無懼色、堅定不移地反對對國家主席劉少奇的誣衊與陷害;反對禍國殃民、餓死數千萬百姓的獨裁者毛澤東。她旗幟鮮明、大義凜然,堅決反對毛澤東發動的文革浩劫。

  一九七○年,我母親被誣陷為現行反革命,在北京工人體育場十萬民眾陪審後,被殘忍殺害。但蒼天有眼、善惡終有報。四十一年後,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終審判決我母親無罪,還母親以公正。正可謂:正道滄桑、公義昭彰。

  為人民吶喊的母親永照我心!

  為社會正義獻身的精神永垂不朽!

  張大中二○一一年八月十九日


  三步曲體現民企「討毛」膽略

  學界有論,一九七九年前後出現的「地富反壞右摘帽」和平反各類冤案大潮,是中國第一次以平反「毛冤案」為實際行動而成功的「討毛」大潮。但由於歷史局限,這第一次平反與「討毛」皆不徹底。從平反層面上,許多冤案皆是留有「尾巴」的有限平反;而其「討毛」,也多停留在對文革和「毛澤東晚年錯誤」的批判。這一隱患就造成了「六四血案」之不可避免,造成三十年改革開放其實只有前十年有真誠,而後二十年則是徘徊與倒退,只問錢不問政。這就勢必釀成民間近年湧動二次平反之「討毛」潮。如果說第一次平反「討毛」潮是官方為主,這二次平反「討毛」潮則全然由民企為代表的民間在推動,可謂一次真正的民主平反「討毛」潮。

  張大中的「八‧一九討毛」檄文,算得是這一平反「討毛」大潮中的新浪。

  張大中「八‧一九討毛」檄文其實是由兩步實際行動完成的。二○一一年三月二十七日,張大中紀念母親「王佩英女士誕辰九十五周年紀念會」,在北京香格里拉飯店新閣宴會廳隆重召開,五百多與會者形成一個共識──原鐵道部鐵路專業設計院職工王佩英(一九五○年加入中共),因反抗毛澤東專制,為劉少奇鳴冤,自一九六四年至一九六八年十月,書寫了「反革命標語」一千九百餘張、「反動詩詞」三十餘首,公開散發到天安門、西單商場等公共場所,並多次當眾呼喊「反革命口號」,以致在一九七○年一月二十七日被以現行反革命判處死刑,在綁赴刑場途中因繼續大聲呼喊反毛口號而被殘忍地撕裂喉管致死──未到刑場即遭慘無人道酷刑,刷新了毛獨裁暴政的新紀錄。雖然一九八○年四月十日,中共鐵道部專業設計院黨委會作出《關於為王佩英同志平反的決定》,恢復政治名譽,恢復黨籍,但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一九八○年三月七日作出(八○)中刑監字第二九五號刑事再審判決書,卻對王佩英的平反留下了「雖不應負刑事責任卻有罪行」的尾巴:稱「王佩英一九六三年開始患精神病,王的罪行是其在精神病狀態下的胡言亂語,不應負刑事責任。」

  趁這次紀念會在網上產生的強烈反響,張大中開始了第二步─強烈要求法院重審,還原王佩英「討毛」既非反革命行為,亦非精神病之病態,訴求得到司法界有識之士的大力支持。二○一一年六月九日,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刑事判決書(二○一一高刑提字第三○四號)宣佈:「一、撤消原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八○)中刑監字第二九五號刑事再審判決書和原中國人民解放軍北京市公法軍事管制委員會(七○)刑字第十九號判決書。二、被告人王佩英無罪。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從「不應負刑事責任」改正為「無罪」,這才標誌著王佩英「討毛」合法了,這才表明王佩英「討毛」被殺之冤案徹底平反了!

  據此第二步的勝利,張大中又精心邁開第三步──選擇「八‧一九」這個蘇共解體二十周年的黃道吉日,向全國公佈其「八‧一九討毛」檄文──號召全民齊心合力勇推第二次「討毛」潮。

  這「討毛」三步曲體現中國民營企業家的政治抱負和智慧。

  民企合力「討毛」

  出席「王佩英女士誕辰九十五周年紀念會」五百多人中,有不少文化名流,如著名經濟學家哥倫比亞大學客座教授、第十屆全國政協委員黃方毅(黃炎培之第五子),劉少奇女兒劉亭(北京聯亞投資公司董事長兼總裁)等人,先後講話支持「第二次平反『討毛』潮」。

  文革屈死的幾百萬人,至今還不明不白。那時候主政的人應該認罪,這不是道歉的事,而是認罪的事。冤有頭債有主,死了這麼多人,怎麼能不了了之。這些主政的人是有血債的。……中國社會是一個不正常的社會,這十分讓人擔心。溫家寶總理說,要讓正義像陽光一樣進入每一家的窗戶。如果真話還不能說,還侈談什麼正義的陽光呢!

  黃方毅說:「我們國家和民族能有這樣的精英,我再次向王佩英女士鞠躬!……我父親(黃炎培)在解放後,對共產黨在幾個關鍵時刻,無論土改、統購統銷、反右,都提出了不同的意見,從而也為毛澤東所不喜歡,為此我家七個人被打成右派,文化革命中,我們家死了包括我母親四條人命,因此今天我懷著一種特別的心情來參加這個會。」

  出席「紀念會」的前人民大學教師、某民企財務總監吳學軍,受到巨大鼓舞,幾天後就回到四川老家,為在土改中被冤殺的外祖父唐重儉和受株連被迫害一生的母親,舉行了盛大「清明鳴冤會」──長城內外,大江南北,無數個「冤家鳴冤會」匯成洶湧澎湃的第二次平反「討毛」潮!

  但見驚濤裂岸,「毛倒猢猻散」!毛之不存,胡將焉附?

二○一一年九月二日

於深圳早叫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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